雨珠从天幕落下,铺天盖地,砸得细枝垂了地,砸得屋内又下了场雨。
少女眼圈一红,失神喃喃自语:“怎么会下雨了?”
谢危往后坐了点,手掌自然垂在膝上,指尖微动,侧目望她,这雨倒是像从她眼里落下。
怎么会哭了?
他看得出她是真伤心了,但是哭得很莫名其妙。
这眼泪不是因为他,竟然是为了场同样莫名其妙的雨。
他向外看去阴云就好像只是为了聚雨,现在已经散去,细细的雨丝飘在蓝天之中,这是一场能氤氲出彩虹的太阳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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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大营,紫袍少年将她送的那杆长枪收好后,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手掌的伤口,刚出营帐翻身上马,就见外头大着太阳还下着小雨。
完了,他的笨念念绝对要伤心了。
燕临脸色一沉,挥鞭策马,往着京中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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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沉着脸,说教道:“哭有用吗?”
念姝默不作声,耸着鼻子抽噎,呜呜呜的哭得难过投入,这场雨可不好,昨日还说不下雨燕临就会永远跟她在一块儿的。
谢危眼眸越发得深了,静静地看着她:“不准哭了,再哭给我出去。”
念姝又是一阵抽噎,然后又拼命憋着哭声,憋得面色通红,然后哇的一声全炸了出来。
她边哭边顿了顿,自觉起身准备出门。
谢危太阳穴一痛,他摁了摁眉心,抬手箍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