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内,从通州大营回来的燕临轻车熟路地翻墙来找念姝。
念姝正听着风清传来消息说着姜雪宁见了周寅之和尤芳吟的事情,就看到燕临从梨花树上一跃而下,甩了下高高竖起的马尾。
两人相望。
一个赶紧跑过去,摸着她红通通的眼角问:“我就知道,你铁定是要哭的。”
一个抓起他的手问:“你怎么受伤了呀……”
“小伤小伤,军营里,我舞刀弄枪的,难免会弄到,”燕临蹭过她的眼角都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眼泪,顿时一阵心疼,“早知道那日就不说这样的话,白白叫你伤心。”“没关系,我想明白了,那日也不过是说着玩,是我太较真了。”
“对对对,只不过是玩笑话,好了不提那个事情了。”燕临说着拿过腰间的剥好的松子栗子,还塞了包话梅给她。
“话梅吃不得。”念姝往后仰了下头,避开燕临拿了颗话梅的手,指了指唇上的细口,乖乖说,“碰到会疼。”
燕临随手将话梅丢进自己的嘴里,托着她的脸细细地看了看她的唇。
“我的错,”他清俊的面庞浮了薄红,不自然地咳了声,“是我失了分寸。”
念姝也有些头晕脸热的,胡乱嗯了两声,推开了他的手,坐在了廊下。
“通州大营谁敢伤你呀?”她握着他的手腕,小心碰了碰他缠了绷带的掌心。
“兴武卫的一个人。”燕临又说起了他的新鲜事,说他杀了他的爱驹。
燕临这么说,念姝瞬间就想到了周寅之,姜雪宁便是以他的爱驹病入膏肓快死了作为借口唤了周寅之回了家。那这又杀马的,做事周全,下手狠辣的,只怕又是什么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