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衣挥了下袖子：“不必多礼，本公主就是过来看看，你们随意就好。”

“念念，”她直直地走向一身淡黄色裙衫的少女，托起她眉眼浓郁，染了些恹色的脸，蹙着眉担心问，“上次我去清远伯府寻你就听闻你被刁奴吓得受了惊，看你这脸色还是不太好的样子，快赶紧坐下吧。”

受惊，受得是名为燕临的“刁奴”的惊，但这都过去多久了？多大的惊也缓过来了，脸色不太好，纯粹只是练了一上午礼仪有些倦了罢了。

念姝顺着沈芷衣搭在肩上的力道坐下，仰起小脸，唇角弯起小小的弧度：“我没事，多谢公主关心。”

“不要讲这些虚礼说这种话，你听话好好在这儿坐着。”沈芷衣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姜雪宁，你再做一次给我看看？”

尤月满脸不满，讽刺道：“殿下都来了，我看苏尚仪还怎么偏心。”

“是。”

咚的一声。

小香炉在地上滚了一下，引得所有人看了过去。

正当她们以为沈芷衣要发作之时，却听她轻声对着苏尚仪说：“苏姑姑，你看，她把宫里的东西打翻了，可神情却没有半分变化，好镇定，好平静。”

念姝双眼发散着失神，满头都是问号，又觉得这确实像是沈芷衣会说出来的话，只把沉默往肚子里咽，移动着目光对上了姜雪宁震惊的眼神，无声地用着口型道：“习惯就好。”

“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姜二姑娘如此心性，必成大器……”念姝木着脸，听着沈芷衣夸完苏尚仪夸，苏尚仪夸完沈芷衣继续夸。

“姜雪宁，你到底使用了什么妖法，连公主殿下都被你愚弄……”

沈芷衣冷声：“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