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某不是神仙。”
“……”她抿了下唇,“先生年长,度量大……”
但谢危刚才恨不得撕扯着她吞下去的模样,像极了护食的兽类,怎么也不像是度量大的人。
念姝蹙着眉说:“先生,你跟燕临到底什么关系啊?”
“金陵谢家祖上和燕家……”
念姝见着谢危眉头一皱,脸色冷沉,就改口不提此事。
“姜姑娘怎么还不来?你们一会儿要说什么话呀?”
谢危放下了手中闲看的书本,瞥了眼一旁滴水的刻漏。
少女像是彻底知道了他不会对她如何,甚至明白了他怀着的感情与燕临的相似,便越发有恃无恐起来。
“我想想啊,姜雪宁会问谢先生为什么不放我出宫,然后你就说我就不放你,你能拿我怎么样姜二姑……啊……”念姝正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两人的语气,却不想谢危往日会拍拍她肩膀的手,现如今一掌甩在了她的屁股上,她被打得惊叫着就往上窜。
突然挨了那么一下,她便想起了一个人知道的事情越多,死的也越快的道理来,不该管的事情别管,妄议妄行更不可取。
念姝撑在桌案上,半捂着被打得有些发疼的屁股,想从他的怀里站起来,又被压着坐下:“天色不早了,先生我还是想先回去了,不然他们要着急了。”
谁会着急,除了燕临或许会着急外,不会有人着急的。这些年来,压抑着不想伤害到她的宣平侯全然信任了他,以至于她见宣平侯的次数还不如见他见得多,她在他这儿他们都放心得很。
谢危压下眼底暗色,他蜷起了手指感受了下掌心还残留着的未消热意,平静地陈述着事实:“宣平侯早已把你托付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