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中的这些年,您与燕家表面上看似毫无关系,可你又对燕临屡屡照拂,而周寅之的事情您还亲自探查,更何况先生若是……”姜雪宁将目光移到了他膝上的少女身上,“雪宁斗胆猜测,您想掩藏的秘密与燕家有关。”
谢危知道念姝醒了,他抬手搭在她单薄的脊背上,淡淡地说着:“这与你何干?”
“燕家一旦出事,与其交好的念家难保不会跟着受到牵连,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姜雪宁的话还未说完,一支不知何处而来的飞箭穿透车帘,直直地钉在了马车壁上。
姜雪宁苍白了脸,惊惧得有些失神。
“剑书。”谢危拔下尾羽仍在震颤的箭矢,冷厉地看了眼箭上系挂着的白玉佩,“跟上去。”
“是!”持剑奔来的剑书,得令抱拳,紧紧地跟上了射箭之人。
谢危听着脚步声,放下了摁在念姝脑袋上的手掌,对着姜雪宁道:“我派人送你回去,今晚的事情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姜雪宁看过念姝,抬头说:“先生,那我跟她一同……”
“不必。”谢危一手握紧箭,扶着念姝下了马车。
这时,清冷无人的长街上,遥遥地就传来了金铃摇荡的声响,车内的姜雪宁从划破的车帘看到了一辆马车停在了谢危的身旁。
念姝仍像是一副醉酒的模样,她抓着斗篷,握着谢危的手,一言未发。
接到暗哨消息便赶来的云静行礼:“谢少师。”
谢危将她交给了过来搀扶的侍女,转身之时,看了眼隐在暗处的风清,随即阔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