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吐了吐舌,起身抱起了自己收在琴囊里的琴。
谢危看着她抱琴的笨拙姿态,揉了揉眉心,又暗叹了口气,提高了声叫个宫人进来帮她拿琴。
“回去路上小心点,看着点路,别又磕着碰着的,或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谢危顿了顿,“免得又耽误明日上课。”
“好好好,我知道了先生。”
谢危颔首,看了眼等候在一旁的宫人,淡淡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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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仰止斋的念姝就被少女们围在了中间,又是握着她的手翻看,又是轻柔地安慰她,活像是她在谢危那里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念姝顺势就白了脸,小声说:“谢先生实在是太可怕了……”
此话一落,又是引来了少女们一阵同情怜惜,随即又是一片后怕和庆幸。
“还好被叫去的人不是我。”
“看之前姜姑娘回来的时候,也是白着张脸失了神的……”
“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明天可是还有谢先生的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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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谢危的课让人心生敬畏,那王夫子的课就是叫人作呕了。
“古来生女,当守卑下……”
再说一次,这种破课谁爱上谁上,反正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