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靠近,用力亲了下她湿漉漉的眼睫,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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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都没开,定国公便率着兴武卫的人又闯了进来,拿出了已经盖了大印的圣旨,以燕家抗旨动手为由,要将燕牧和燕临二人带走严查。
薛远收起给众人展示看过的圣旨,下令道:“来人哪,将燕牧以及燕临拿下。”
“慢着!”张遮又站了出来,严谨道,“刑不上大夫。”
薛远:“……”
“……”
“……”
薛远气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两旁的士兵道:“没听见吗?刑不上大夫。退下!”
拿着枷锁镣铐的士兵遵令退了下去。
“把人给我带走。”薛远又看了眼张遮,拿着圣旨离开了厅内。
厅内,桌上的酒菜尚还冒着热气,可气氛终究是凉了下来。
“今日一别,不知来日何夕。”燕牧看过众人,举起酒盏一饮而尽,“诸宾,保重。”
“今日诸位故友前来,危难之中,不异于雪中送炭。”燕临端着酒杯,一一看过圆桌上的挚友们,又在她身上停留,“此情,燕回永记于心。”
言罢,众人举杯与他共饮了最后一杯酒。
谢危应燕牧所求,弹了一曲《广陵散》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