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停下了转动空茶盏的动作,被茶盏边缘压出红痕的指头,又往下摁了几分,指肉开始发白。
她说:“不是,我只是在想,怎么样才能让我拿到燕家控制军队的印信。”
安氏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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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因为燕家之事,沈玠长跪在泰安殿门口为燕临求情,沈芷衣也来得晚些,刚进门就看到了两张空桌,一张是去见太后的薛姝的,而另一张……
沈芷衣看向了姜雪宁,问道:“今日念念不来上课?”
姜雪宁回她:“说是身体抱恙告假了。”
抱恙?昨天还好好的人,肯定是心情不好,不想来了。
沈芷衣满脸复杂,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轻声道:“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还上得下去课呀。”
姜雪宁看着空桌,有点出神。
沈芷衣转念一想,又放松了点:“不过军中到底没有发生哗变,只要再查些时日,自然会为燕家洗脱嫌疑,到时候我和二哥再和燕临说些好话,皇兄也不会严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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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沈琅捂住了胸口,气怒至极:“舅父,是你说燕家有不臣之心,可结果呢?通州一片祥和,勇毅侯府也搜不出罪证,你让朕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