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得令觐见时,沈琅已经坐在了棋盘旁。
“定国公刚在殿外寻你不痛快了?”沈琅招他过来与之对弈。
谢危坐在棋盘另一侧,拿起白子:“定国公查案未果,难免心绪不顺,不过臣倒是不挂心。”
沈琅拿起黑子,顿了顿:“昨日你也在现场,这一桩事情你怎么看?”
“臣的想法不重要,”谢危落下一子,淡淡道,“只要国公能为圣上寻回燕家印信,要回兵权,过程如何倒也无妨。”
沈琅拿着棋子迟迟未下。
谢危抬眸看了眼他,装作疑惑道:“怎么?刚才国公不是过来上交印信的吗?”此话像是一把短刀扎在了沈琅的心里,他翻弄着手中的棋子,一言不发。
见状,谢危说起了昨日之事,又道:“国公昨日控制了侯府这么久,罪证没找到也就算了,这么重要的印信也能弄丢?”
沈琅未消去的疑心,反而在谢危的三言两语中被激起的更甚:“谢卿这话倒是提醒朕了,那燕家既然无罪,而定国公硬是要将其缉拿,或许朕的好舅父,真有他自己的私心啊。”
谢危收敛了眸中深色,掀目看着沈琅,直言道:“圣上的意思是,国公有意兵权?”
沈琅眉头一皱,心中所想被谢危直白地点了出来,他问道:“你难道看不出?”
谢危忖度着,语气放慢:“昨日我在燕府确实也觉得有些奇怪,圣上都还未收到消息,可国公却抢先上报,这太过于反常,而且国公为何偏偏选在昨日发难,还控制侯府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