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吕显看着连背影都好看的少女,摇了摇头,偷瞥了眼谢危,又暗骂一句,老牛吃嫩草,臭不要脸。
谢危敲了敲桌案,声线陡然冷了下来:“我留你在这里是听你发出这种声音的吗?你能不能有点用?怪不得当初做什么都是第二。”
“你!”吕显吞了口气,开始汇报公事,“我与刀琴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公仪丞那一干人活着绑回来了,但是通州那边,已经有了王爷的据点与眼线,你叛变的消息传回金陵可怎么办?”
谢危平淡的语气中暗藏了浓郁的戾气:“那就率先出击,借朝廷之手,将他们在京城内外所有的人手尽数清除,这样到时候他们就算想传递消息,也无路可走。”
“可你怎么对朝廷解释你对逆党的了解……”“先生!”剑书禀报道,“圣上传召您入宫。”
这是都算到了?
吕显看了眼谢危。
谢危唇角勾笑,拿起印信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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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姝临到了府中,才想到还有什么话没问明白,她坐在马车里,静静思忖。
现如今算是燕家主动交了印信,给了兵权,况且通州大营也没有再生事,一切太平,那就说明燕家没有谋逆之心,那往好的方面想就意味着燕临可以放出来了。
念姝唇角藏不住的笑,下了马车进了侯府,绊了一跤差点摔倒,这电光火石之间,她才想到除了谋逆之罪,他们还背了一个抗旨之罪。
但是抗旨之罪,可大可小,大的可判死罪,小的就是从轻发落,这个事情说到底不还得看圣上,圣上会听谢危的意见,而谢危是自己人,怎么说也会从轻发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