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跪在他身下的时候，竟让他产生了亵渎神明的隐秘快意。

念姝握紧了白瓷小罐，吞咽着紧张到发干的喉咙，警觉地盯着他。

谢危低敛着眉眼，抓着她的手腕就往她掌心倒药。一下又一下，单是盯看着甩起来的白瓷瓶也让他散了瞳更加兴奋。

这怎么回事？

念姝哆嗦着又强压着复杂无比的心情开口：“先生，你快吃吧。”

吃完了，就别疯了。

谢危没有说话，陷入了自己的意识之中。

他看着她泛红的手掌中药丸滚动在干净的掌纹上，它是药她也是药，放在一起吞吃没有任何问题。

念姝只想往他嘴里多塞点药，毫不犹豫地就往上抬手：“快吃吧。”

谢危唇边陡然勾起了笑，胸口灼热得厉害，烧得他身躯面庞都带上了病态的红。

“可还记得《报任安书》里所提？”

什么？都现在这种情况了，谁还记得那么多啊？

她的手掌又往上抬起，凑得更近，小声诱哄：“先生听话，一会再想旁的事儿……”

念姝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怔愣着看他绕开她的手掌，俯身凑近她的耳畔，嗓音暗哑，却带着神经质地轻快和飘忽：“是垂饵虎口。”

垂饵，犹送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