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之也不耽搁时间了,立马回道:“姑娘,今夜我下值的时候,在兴武卫处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之人,一审才知他是平南王一党公仪丞的部下,他说他手里有燕家和平南王勾结的另半份信件。”
念姝闭了下眼,声比寒风还冷:“信呢?”
周寅之道:“没找到,这人就是来踩点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带。”
念姝拢了下斗篷,看向他:“走,带我去见他。”
*
周家小宅。
柴房里,被抓来的公仪丞部下动静不小地正在挣扎,说些表面上的话,不愿意交代。
逆贼叫嚷着:“老子知道的已经都交代了,信也不在我这里,你还想怎么样?”
周寅之:“你们在京城虽然分开行动,但是必然有联系。我就问你两件事,第一,你的同党在哪?第二,那封信的下落在哪?说清楚了我一定保你活命,说不清楚,兴武卫有的是办法让你张嘴。”逆贼道:“我就是一个小喽啰,其他我也不知道,他们只叫我去兴武卫衙门踩点,然后把打听到的消息,放到白果寺街头,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念姝眉头蹙起,忽然开口:“你若是只有一个打听消息的任务,他们又何须跟你说起信件的事情。事到如今,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你要是拿不出你应该有的价值来,也不必活着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周寅之随即一脚踹到他的胸口上:“你还不老实交代?”
逆贼痛呼:“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说…小人与兄弟们本来是要来京城找公仪先生的,然后将燕家的信交给薛国公,可是入了京之后却联系不上公仪先生了,这没办法交给薛国公,我们又人生地不熟的,怕贸然行动惹出什么祸来,便分开行动……”
公仪丞已经被谢危刀了。念姝捻了捻指腹,那夜沾上的血仿佛洗不干净似的,让她的手指又有种湿濡温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