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之讨好地笑了笑,拿过盒子的时候暗暗掂量了一下,不免有些咋舌,这数额怕是不小。
“周大人,我知道你是个会办事儿的,心里也有想法,但你想要往上爬,就得更对人。”念姝斜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桌上白玉瓶里的红梅,“我不是姜姑娘,没她这么好说话的。”
周寅之目光闪过暗暗的光,抱紧了盒子。
念姝也不管他在想什么,继续道:“你去吧,有什么消息了,告诉给我的侍女就是了。”
周寅之连连应下,拿起匣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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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些的时候,念姝便将拿回来的信件交给了谢危,又从谢危手里拿回了给出去的五万两银票,顺便告诉他自己要去牢里见燕临的消息。
谢危眉头皱了一下:“你要去就这两日去,要是周寅之三日后才让你去,就别去了,到时候我去给燕家送行的时候,再通知你一起去。”
念姝警敏道:“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危眸色沉沉,未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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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周寅之办事利落,她隔日便趁着夜深进了趟大牢。
大牢昏暗,黯淡的烛光都是冷的,地牢中又是常年不散的寒湿潮气。
周寅之压着声音,小声说:“姑娘,前头就是了,那牢门的门锁我已经打开,人我也支开了,暂时不会有人来,但您还是得快点,我在外面等您。”
念姝点点头,便往里走,可越往里走便觉得越发的冷,收在斗篷里的手指都开始刺刺麻麻起来,直到看到了坐在破旧板凳上看着外头的燕临才突得又热了起来。
他们竟然真的敢打他?惊恼怒恨同火一般齐刷刷地从寒气冒不停的脏污地面上燃了出来,透过脚底而来又贯穿了她的身体,像是火烧灼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