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拍了拍简陋到只用一块木板做成的床榻,示意她坐过来:“别站着,坐过来呀。”
念姝抿紧的唇开始下撇,眼泪打转眼前都变得有些模糊。
他笑笑拉了她一把,让她坐在身旁,侧着头看着她眼泪汪汪:“念念你怕吗?一个人来大牢里找我害怕吗?”
“你为什么老是问我怕不怕的,上次赴宴也是,”念姝微垂下眼帘,想要抑制住跑出来的眼泪,抽了鼻子道,“跟你有关的事情我怎么会怕?”
燕临眼底微湿,浑身却是更加松弛:“那我离开了京城,去了璜州你也不要怕好不好?”
她摇摇头,眼泪像是开了闸,沾湿了睫羽又扑扑地往下掉,侧着身本能地向靠近他的怀里:“燕临我想……”
触目便是满目的红痕,她嘴巴一瘪,又是难过心疼又是暗恨气怒。
燕临顺着她的目光就知道她又在看他身上的鞭伤:“这都是做做样子的,看着吓人,一点儿也不疼。”
念姝反手抹了把眼泪:“撒谎。”
燕临心疼地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真的,我自小挨过我父亲多少打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不一样。”
“一样的,真不疼。只要你不怕脏的话……算了,都要走了,脏你也忍忍?”燕临说着抬手勾着她的肩膀,将人带进了怀里。
他是疼的但他没颤,反倒是她颤了颤,手忙脚乱地就想往外挪,慌得直问:“压着你没,疼不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