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自己知道的话，是通过谁知道的，刑部的陈瀛？

张遮抬起头，清明的眼眸直直地看向了她，手指用力地握紧了茶盏。

念姝不管他在想什么，既然他直直地看着她，她便也直直地望了回去：“张大人，如今你还在查薛远的罪证吧，烦心劳力的，不妨早点回去休息吧。”

张遮未动，直白道：“这些事情都是谢少师告诉你的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该怎么样？”念姝淡淡收回了眸光，手指拨动着手炉上的穗，话也跟着说得直白起来，“张大人我刚才说的欣赏你，是真话，所以不愿与你为敌，甚至有心交好笼络，但说到底张大人要怎么做还是张大人你的自由。”

张遮重新站了起来，这一次不需要她再说坐下也不需要她赶客，便开口道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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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遮还没走多久，念姝靠在圈椅上刚叫人把茶具撤下去，便又听到通传声说来了人。

念姝扬了下手：“再沏壶新的上来吧。”

下人应下后，端起茶具退下。

等到姜雪宁被引入厅堂时，一盏热茶冒着白烟的已经放在了桌上。

念姝抬头看她：“你又是为何事而来？为了张遮？”

姜雪宁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坐下后看到花几上的白玉瓶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