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玺都被燕临放在她手中了,她竟然还在乎让位这么一说。
有赞同自然也有反对之音,无非是拿她是女子说事,说得也是难听。
谢危冷眼扫过。
燕临黑衣玉冠便杀了人收了刀,乌沉的眼里透着几分血色:“若是再有人敢说这种话,我便将你们都杀个干净。”
*尘埃落定。
暗轨明线走了多远都将收束成一点。
祭天拜地时候的三柱香,她拜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
出征。
剿灭平南王后,便是出兵大月。
早就说过了,她指哪,他便打哪。
“燕将军,”站于高阶上的少女在他身后说道,“祝君武运昌隆。”
她说的是燕将军。
燕临绕了下舌,低笑了声,握紧了腰间的长剑,便去金戈铁马征战沙场。
*
女帝从不做无为之事,不行庸人之策。治水,兴商兴武,扩展疆域版图,办女学,让女子也有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的权利……
如果说将军燕临是她的手中刀,那帝师谢危便是她的身前镜。
“一切都是我的选择,你们不必为我多说什么。就让史书写,我杀过多少人,我做过多少事,让千百年乃至万年后的人再评判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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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重阳灯会。
燕临戏谑:“兄长,你不会从来没出来玩过吧?”
念姝捂嘴装作吃惊:“先生,不会吧?你从来没出来玩过呀?那要玩的东西可就多了……”
谢危平淡的目光变得渐深起来:“……”
少女提着兔子花灯,从桂花树下走过,望了望花火绽放的夜空:“月有阴晴圆缺,但今晚的月亮还是挺圆的。”两名男子只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偏过头看了过来,步摇轻晃,眉眼弯弯。
或许,圆满的也不是只有月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