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啧了声,说起来就是烦。
李同光握紧了拳,又想问她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她为什么不回来,反正她易容术都是半永久在脸上的,就算是回了安国朱衣卫们也不知道她是当年叛逃的辛未。
说到底,他就想问一句,她到底为什么不回来找他。
李同光不自然地开口:“你……”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念姝一边整理着衣裳,边掀眸,“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啊,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的母亲走了,他的师傅也走了,到最后她也走了,留在这里的好像始终只有他自己。
她就是那根压垮骆驼的稻草,也是那块飘走的浮木。李同光一动不动地望了她许久,看着她抚平衣裳上的一道道褶皱,收敛了心思,讥嘲道:“你怕是忘了你现在在哪里吧?”
念姝伸出手,不是商量的态度,直接道:“你把面具还我,我保证老老实实当个浣衣女,到了安国城池我就离开。”
李同光的语气很差:“你去安国做什么?”
又不去安国寻他的。
他拳头握得越来越紧,关在心底深处的暗意又开始滋生,到底还是想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要走,以至于他现在看到她长大长开的模样都觉得有些陌生。
“你好多问题,我们另找个时间再慢慢叙旧吧。”念姝眨眨眼,跳下了桌子走近了他,娇娇地笑着。
看着他失神的刹那,念姝伸手想把他攥跪在地,然后自己取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