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抬起双臂穿过他的手臂空隙,拍了拍他的背:“我知道的。”
刚说完没多久又感觉也许不应该称他为小狗。
“李同光你好重,要是我真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县主,那我现在应该被压倒在地上才对。”念姝皱着眉,揉了把他的头发,暗中使力将他推了开去。
李同光站直了身,握拳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又是正经到不行地行了一礼,“县主见谅,本侯失礼了。”
念姝无声地勾了勾唇,手覆在了他的拳头上:“要是这都算失礼,那侯爷失的礼可真不少。”
李同光垂首低笑:“改日我必登门致歉。”
“等今日事后,该我登门为你祝贺才对。”念姝将他握拳的手摁落,脚尖一转,“行了,我先走了,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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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镇武将军的家宴依旧繁荣热闹,如意扮成的西塞舞姬身着红衣,半遮面地立于大殿中央独舞,身轻如燕,舞姿曼妙,长袖飘飘,旋身之时,拿起桌案旁备好的酒壶,为大皇子的岳父汪国公斟了一杯西塞的玉泉玄石。
第二日中午,汪国公口吐黑血死在了府上。汪国公之子汪世子将昨夜的酒壶残骸呈给了大皇子看,玉泉玄石里藏了不少金色的碎屑。
“金屑古来都是刺死之物,凡饮用者必痛不欲生,穿肠烂肚而亡。其他饮下玉泉玄石的宾客都没事,这分明就是冲着父亲来的。”
大皇子大惊失色,猜测道:“是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