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可以坐上右使位置的辛未?”
任如意勾唇,垂眸不语。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大闹宫城是为了什么,怕是要帮什么人吸引火力拖延时间吧。”邓恢也没管旁的,他看着近乎奄奄一息的任如意道,“你故意让长庆侯伤了你,就是想送他一场功劳,择清他,保全他。我没有戳穿你,而且还在众人面前还垫了话,已经是帮了你。”
任如意虚弱道:“我也帮过你呀。”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是一样的,就算是恨朱衣卫,也不想滥杀无辜。”言罢,任如意胸口剧烈起伏,猛地喷出了一口血。
念姝握拳向前一步,就见任如意隔开了邓恢手中的药,拿出了匕首,让他往左胸口处扎。“这儿是我的心。”
念姝静静地看着匕首没入,转身离去。
“怪不得能当上右使,你的徒弟某些方面跟你很像。”邓恢松开了手,看着任如意倒在了麻袋上。
任如意笑着闭上了眼,那可是她第一个徒弟,还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水仙花本是临水相照,她与她相似些又何妨。
*
次日,京中昨夜的混乱已经完全平息了下来,不少百姓还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虽然街上都在小声暗中讨论,但仍是过着自己的日子。
夜色深了下来,长庆侯府内,李同光一身白衣跪在火盆前烧纸钱,一阵风穿堂而来,吹着纸钱飞舞。白天寻了一天没机会碰面的念姝翻墙而来,看着吹着满庭院的纸钱就是脑子疼。
“鹫儿。”
李同光一颤,不敢回头,眼泪从红肿的眼角,簌簌而下,一大把纸钱掉进了火盆里。
“是我,是我杀了师傅,还是用了百鸟朝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