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着眼前寒光凛凛的长剑抖若筛糠,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任姐姐,我毕竟是母后唯一的儿子。”
“你还有脸提娘娘。”任如意一脚将人踢下了台阶。
二皇子吐血到底不起。
“诸位可都看清楚了,这就是叛国的下场。”
距离二皇子最近的邓恢蹲下身,将手中的书信证据塞了二皇子的嘴中,掐住了他的喉骨,“勾结北磐者,死。”
一片寂静中,老臣惊呼道:“太子薨了!”
士兵暴动,趁乱间,李同光身边追随的侍从袖口滑出一把小刀,刺入了安帝的腹中。台上几人大惊,安帝扶着面前祭拜用的鼎说不出话来,大口的鲜血从口中翻涌了上来,不出一会就驾崩了。
李同光迅速反应过来,以安帝留下来的遗旨为由,全力辅佐年幼的三皇子,邓恢也站出来证明确有此事。
瞬间,文武百官以李同光为首,恭送先帝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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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与梧国重新拟定了盟约,共同抵御北磐人。
关外,黄沙漫天,洒下的阳光苍白到毫无温度,尘土中是一张张龟裂的带血面庞,这一场大战已经持续了近两月,终于以北磐人远迁北地,不复南侵。
凛冬已至,猛烈的风将旌旗吹得猎猎作响,肃冷的大雪落满了宫道。
盏盏高悬在廊下的宫灯在风中摇晃着,一阵阵的马蹄声从宫墙外传来,孤身站在长廊上的年轻帝王朝着开启的宫门望去。
少女头上灰白色的狼毛吹动着,眉心点了朱砂红,银白的斗篷与黑发一同在身后飘扬,苍凉的月下,大雪满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