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咬了下牙，没忍住拿笔敲了下她的脑袋，“你能记得些什么？脑袋里全是颜料吧。”

念姝捂住头，嗷了声，瘪瘪嘴道：“帮我看题。”

扫了眼题就知道的沈耀，从课桌里抽出一张草稿纸开始给她画受力分析，一点点地给她讲着题。

她听懂了自己开始写题时，沈耀收拾好桌面趴下闭眼睡觉，脑中全是她，从小到大就比常人要优异不少，得益于她的好相貌，男生女生对她那叫一个有求必应，老师对她的偏爱体现在办公室开小灶，辅导课必有她一位。她能有现在这样的成绩，很大一部分得感谢带她学习的人，不然现在她可能就在考虑去十一班的事情了。

“沈耀，你说那个十一班真的会有人去吗？”

“会吧。”

“因为十一班费用全免？”

“也许。”

“我放学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沈耀瞬间睁开了眼，看着她道：“去哪？”

念姝咬了下唇：“买手机？或者是修手机？”

“手机？”沈耀眉心微皱，“我那有备用的，你先用着，明天让人给你买新的。”

“算了吧，我们学校离那个手机市场挺近的。”“那我陪你去。”

“你晚上不还有课吗？”

沈耀漆黑的眼眸微闪，人的壳子在这一刻摇摇欲坠，他虽然大致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问了句：“……手机，怎么坏了？”

她停笔，垂着眼帘，神情变得有些病态的愉悦，轻轻软软地说着：“昨天晚上我们把沙发布弄脏了，我没反应过来把它卷起来丢洗衣机的时候，手机也卷进去了，我后来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