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泪水从半眯的眼中落下：“沈耀？”

“嗯，说喜欢沈……”沈耀表情一凝，接近于空白，浑身冷却僵硬在了原地。

喜欢？喜欢是个什么东西？亲情、友情、爱情他从未拥有，从小到大，他都被放进名为第一的小盒子里推着走，他或许也渴望过获得爱却又失望绝望到不再想要。

而念姝听到的喜欢太多了，真心实意还是虚假讨好，她无从分辨到听到喜欢就觉得不屑，以至于挂在嘴边也是这般漫不经心。

喜欢是很累很麻烦的东西，代表着无休止的争吵，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的磨合，会因新鲜感过期而产生厌倦，还代表着出轨背叛患得患失。

可以是共生关系，但喜欢或许并不必要，他们同时想到。

念姝逼得眼角泛红，他想听她便说：“喜欢沈耀。”

说完便拽着他的手…………………………

…………略…………

她抽泣了声

………………略……

沈耀脑中混乱不堪，抱起她放在软椅上：“太晚了，结束了。”

念姝崩溃到反应不过来，攥着他的领口，脑袋打结到只喃喃了句：“混蛋吧你。”

沈耀沉默了一下，拿下了她的手，转身打扫狼藉。“……”念姝看了看空荡荡的手掌，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难以置信到委屈控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沈耀余光瞥见她细白紧致的腿，就感觉头有些发热，更何况还有那跪久后通红的膝盖和挂在伶仃脚踝边的米色布料。

他深吸了一口气，发泄般的抽了半盒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