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轻声问：“酸吗？”

她咧着嘴巴吐了吐舌，又挂起了冷漠的小猫批脸：“酸得离谱。”

沈耀转瞬即逝地笑了，抽了纸巾擦了下嘴，又抽了张递给了她，站起身拿过椅子的书包背起。

“妈，我们吃完了，先走了。”

“你们跟李燃是同个学校的？金师傅一起送去好了。”葛奶奶连忙道：“不用不用，太太不用。”

“没关系的。”

李燃正吃了没两口面，就收到了葛奶奶的眼神。

沈耀看了眼表，问李燃道：“你吃完了吗？”

葛奶奶又给了李燃一个眼神。

李燃咬断面条，把碗放在台面上，从厨房走出来：“谢谢蒋阿姨。”

*

车上，李燃僵硬地坐着，脑袋里全是昨夜葛奶奶的叮嘱，什么有女孩子在方方面面都要注意，还有什么跟沈家大仔搞好关系，不要瞎看……

可是，今天早上他着急上厕所误入浴室的那一出，就已经宣告他们的关系不可能好了。

“吃、吃糖吗？”李燃看了眼身旁的沈耀，又看向了后排的念姝，摊开的双手掌心都有一颗镭射纸包裹的小糖果。

“谢谢。”念姝伸手，两颗都想拿了，反正沈耀不吃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