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李燃飞快地瞟了两人一眼，“我先下吧，不想看到跟差生一起来上学吧，以后不坐你车就是了。”

念姝合上了物理书，拿过书包，顿了顿本想说点什么的，又感觉不知道说什么。

沈耀站在车旁，看向她：“还不下来？”

念姝抱起书包和书，下了车。

金师傅给李燃打开车门：“小伙子你想多了，他们低调，每次停车都停在这里。”

沈耀看着她抱着书，背书包的笨拙样子，抿唇低语：“笨手笨脚。”

“你最聪明。”念姝把比板砖还大的书拍进来他的怀里，低落的心情又反扑了上来，突然就很不想跟沈耀走了，于是步子就越放越慢，距离越拉越大。她看着头也不回，一无所知的沈耀，除了低落没由得还有点委屈，他都没有发现她没跟上来。如果是故意的那就是太恶劣太坏了，如果是无意的那也太让人难过了吧。

要是她有朝一日消失了，也不会有任何人记得她，任何人里是不是也包括进了沈耀。

“下次坐前面来。”

沈耀顿了顿，回头一看，身后是赵晴晴是李燃是可以是任何人，唯独没有她。

他的表情近乎于空白，甚至在这一刻忘记了他已经进了学校，脑子里轰隆隆的一片过后，只剩下要找到她一个念头。

进校的学生那么多，他看过一张张空白的脸，全都不是她。

是不是她又不乖想要离开他，是在玩还是认真的，要是她真的出国了，他该去哪里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