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成年啦！”她在被子里滚了两下，兴奋地像是关久的某种肉食性兽类要出笼的模样。

沈耀僵硬住了，一下子沸腾起来的血液逆流朝着头顶涌去，温热柔软的触感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衣传了过来，大概已经到大腿了吧。

“裙子。”

“什么？”

“卷起来了。”

“没事，我裙子底下还套了睡裤。”

沈耀捂住眼睛，发出了声意味不明的笑叹声。

念姝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了几下才摸到已经被空调吹得冰冷的手机，眯着眼睛把亮度调低。沈耀扣住她的手机：“睡觉了，别玩了。”

“我就看眼时间。”念姝放下手机，起身吸了下鼻子，皮肤接触到了冷意而泛起了小疙瘩。

沈耀见她掀开被子跨了过来，握住她的腰，抬眼看向她：“干嘛？”

“喝水。”她扒拉着他的手，双腿跪直，俯下身看他，长长的黑发垂了下来，低眸笑道，“厕所不让上，水也不让喝？你要是对我还这么小肚鸡肠，报复心这么强的话，我就跟别人做同桌去了，不跟你好了，你信不信？”

是因为喜欢，让她知道了她是被爱的一方，才会让她说出如此有恃无恐的话来。

一瞬间天旋地转，力量感的悬殊让攻守对调已经是常态中的常态，蓬松的床，柔软的枕头还是让她的脑瓜子有些嗡嗡起来。

沈耀睨着眼，心绪不定，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仍是阴郁到让人想到连绵不绝的阴雨天。

念姝双臂伸直，手掌交叠捂住了他的嘴：“停，你别说话了，我不想听你恶毒的威胁，跟呲呲喷毒的蛇一样。”

“呵。”他好像轻笑了一声，冷然的眉眼都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