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找我自己的原因，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问题吗？关于出国的事情，你问过她了吗？”

“她不去。”念母挂断了电话，结束了争吵。。

出国意味着与国内的人脉关系断裂，比起出国，念母更希望她上一个体面又光荣的好大学，比如青北。

念母看着回来的助理，拿起包，又压平了裙上的细纹：“我明天一早还有事，今晚就不住这里了，你去沈叔叔家吃饭也好，让小刘给你做饭、出去吃都可以。然后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联考，画室我也清空了，我不希望你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她面带浅笑，乖顺柔软，看着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礁满地激流涌动。

力气早就花完了，全凭声带撕裂，她说：“好的妈妈。”

跟在念母身后的助理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什么都没说，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门被关上了，灯还亮着。

念姝人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像游鱼一样的光影全部动了起来，房间一下子就变成了扭动不止的万花筒。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糟糕世界，天旋地转间宛如来到了无限浩渺的宇宙，她找不到锚点，找不到坐标，一头掉进了黑洞里。

黑洞？

掉进黑洞才好。

宇宙过度扭曲，视界里的空间轴和时间轴互换，不断向前，不断向前，撞到奇点，无法触碰的未来跟跑马灯一样出现又出现。绝了，跟着沈耀学傻了。

沈耀。

对啊，她还有沈耀，这混蛋说了喜欢，说了她很重要，她要去找沈耀，沈耀在哪？他的电话是多少来着？

对啊，她要给沈耀打电话，她可以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