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点道理。”

“而且天要冷了，剪了短发会露脖子，你不是怕冷吗？那剪短发的事情就……就留到明年夏天吧。”

“不行，明年夏天就毕业了，毕业了我要染头发的，短发染头就差点意思。”

沈耀一怔，手指蜷缩了一下。

她说什么？染头发？

念姝哼着耳机里的歌，走到了镜子前，执起乌黑的长发左看右看了下，点头认真道：“要染粉色，橘粉色，铂金色，这些都可以试试看。”

“……？”沈耀又一次挣扎道，“黑发好看真的，染头发好像对头发损害很大的……”念姝握拳道：“那就染一次，不多染，染粉的，不是说头发越粉打人越狠吗？”

沈耀莫名的有些绝望，带着些怜惜地抚过她像绸缎一样的黑发，短发的话应该会很可爱吧，但小粉毛……应该也挺可爱的吧？

他戳了戳她鼓起的白嫩脸颊，像是不知满足藏满松果的松鼠一样。

念姝打开了他的手，又有点苦恼地皱起了眉毛：“但是染发后，到时候褪色了怎么办？”

“那还是不要染了，”沈耀没忍住又摸了摸她的长发，艰难地蹦出了四个字，“黑长发好。”

念姝笑了起来，转过头看他：“我发现了，你是不是喜欢我现在这样？”

沈耀沉默片刻：“我尊重你的想法。”

“我也就随口一说啦，”念姝摘下耳机，揉了揉耳朵，“跑操的时候，看到松柏班有几个女孩子的头发花样多多的，还有满头彩色小夹子小辫子的，反正就有点心动，想要变变发型什么的，但也只是突然这么想，没准过两天我就不想了。”

“反正，”沈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