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担心我一个人会出事？”

他摸了摸她的头，也没遮掩：“是害怕。”

“这种药都能增加自杀意念的啦，”她沉默了一下，瘪瘪嘴又嚷了一句，“这药就特别在，它实在是太苦了。”

沈耀重新拿起药盒，放进了她的口袋里：“苦也得吃。”

“会吃的，那种断片感还挺爽的，晕乎乎地躺在床上关掉灯，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念姝坐起来，拿过书包点了点摇晃后充气变硬的可乐罐，“我还有可乐能冲淡苦味。”

沈耀想了想，蜷了手指，问她：“晚上要一起睡觉吗？”

念姝幅度很大地摇了摇头，拒绝道：“不了，等我稍微好点再说，本来就睡得不好，一起睡只会更糟糕。”

门口传来了汽车关门的声音，沈亮跳下车，一边喊着哥哥的，一边从小道上跑了过来。

“我先走了，明天再见。”

“……嗯，有什么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念姝背起书包，在小孩跟小鸟一样叠声的姐姐声中和蒋梦瑶和善的笑容中离开了沈家。

*

屋内只点了几盏不亮的台灯，念姝让小保姆早点下班休息去后，放下书包找出衣服就开始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