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不少,基本都是出来跨年的年轻人,拿着气球,抱着花的,说说笑笑地去准备看跨年烟花。最佳观赏的位置之一就是在河堤旁,长长曲折的河堤旁,小商贩摆着夜摊,食物的香气被风送得很远。
到底还是没有市中心的广场来得热闹。
念姝手揣在兜里,提着一袋饮料零食,便利袋悬在腿边跟着步子晃来晃去。
“我来拿吧。”沈耀又一次把手伸向了她的袋子。
“不用了谢谢。”她往旁边躲了躲,灰白的羊毛围巾和便利袋同频摇晃,“不重,我能拿的。”沈耀看她跟揣宝贝似的拎着那个袋子,默默收回了手,手不一会就被风吹得发凉,指尖僵冷,他重新把手塞进了口袋里。
前段时间牛奶解药不能喝,吃的药物多是禁止饮酒的,这一袋牛奶和酒对她来说确实算是宝贝。
人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头戴发光发箍的年轻人聚在路边拍照,还有人找好机位架着手机准备直播一会的烟花大会,冒着水雾热气的串串关东煮小摊前聚起了人。
念姝在冷风中缩了缩脖子,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真够冷的。”
所以他们也跟着人群一同挤在了关东煮摊前。
萝卜、萝卜、萝卜还是萝卜。
念姝接过纸杯,杯子里是煮透浸满了汤汁的萝卜块,跟叠叠乐一样,被两根竹签串在一块。
便利袋仍是在她手中,被她套在了手腕上,搓细的提带把手腕勒出了淡淡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