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日语德语英语都看得懂，而且都说得不错，方言讲起来没有宁波人的语调硬，还带着些苏州那边的腔调，比上海话还要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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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敲了两下，一声轻点一声重点，刚出院回来的阿宝就知道是她，他把装在塑料袋里的金鱼倒进了鱼缸里。

“你……”

念姝刚开口，话就被爷叔接了过去。

“一个月不要离开不要离开这个房间，什么人撞你，为什么撞你，方方面面的人都在帮你打听。”爷叔拉起窗帘，“这次你大难不死，到底是你的命大，还是人家手下留情，现在还吃不准。”

念姝站在门口，转头看向爷叔，小声说：“肯定是414那支股票的问题呀。”

“查都还没查，你又晓得了？”爷叔走到桌旁，倒了杯水，继续对着屋里的阿宝说，“这两年你钞票是赚到了，风头也出足了，人面、情面、场面都做足，但总归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到底谁真心对你好，谁想拆你台，谁想你活，谁想你死，一个月后就晓得了。”

阿宝看着窗外建到一半的东方明珠塔，然后弯腰开始解脚上的绷带，对外道：“爷叔，给我根绳子。”

爷叔与念姝两人面面相觑。

爷叔问他：“你要绳子干吗？”

念姝敲了两下门：“你不要想不开啊。”

里头传来一声笑：“囡囡，我像是想不开的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