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看着窗外灯光闪烁：“在想吃什么。”

“吃什么？”

“葱油拌面。”

“那就去吃。”阿宝对着司机说了两句，改了道。

念姝抓过他的手，摁了摁他的骨节：“痛吗？”

阿宝失笑，换了一只手给她：“打人的是这只手。”

本以为按照她的脾气会把他的手丢回来，却不想那细细的手指头一点点地抚上了他的骨节，又轻快地滑过他的指缝，以至于让他产生了她想扣住他手的感觉。阿宝有点意外又有点惊喜，像是发现中了巨奖，即将到了该兑换奖金的时候。

她在看他。

阿宝眯了下眼，盖住眼中暗色，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刚搭上她手背的时候，她的手就跟鱼一样溜走了。

念姝重新看向窗外，车窗上倒映着男人的身影。念姝没什么表情地只看着窗外的树，梧桐和香樟是这里最常见的树，高高大大的，倒下长长的影。

车子在一家面店停了下来，念姝与阿宝一同下来了车，店里没多少人，两人面对面坐着。

阿宝见她好像有些闷闷不乐，有意找话题逗她。

“这有公交站。”念姝没有搭他的话，而是托着下巴，看着马路对面空无一人的车站。

阿宝愣了下，对她说：“这里以前是13路的站头。”

念姝看向了他：  “13路？”

阿宝回忆起来，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对，曹家渡到提篮桥，一共有十六个站，全票一角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