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搓了搓手指:“你要给我点,那我就是赢了。”
阿宝睨了他一眼,拨通了电话:“喂芳妹啊,我们在搓麻将,囡囡?囡囡也在……他?他输得连裤子都没了。”
陶陶脸色一变,忙夺了电话。
阿宝和念姝走出了夜东京的后门。
弄堂里的寒风直直地往衣领里灌,念姝裹了裹衣服,打了个寒噤。
阿宝将她搂得很紧,安安静静的弄堂里只听见皮鞋和高跟鞋踩过石板的声音。
念姝哆哆嗦嗦的,感觉骨头缝里都钻进了风:“都不用睡了,天看起来都要亮了,再过一会好吃早饭了。”
“那还早,回去好好睡一觉。”阿宝打开车门,让她上车后,走到前面坐上车,搓了两下手,驱车返回了和平饭店。
*
这段时间日夜颠倒多了,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睡觉都睡得不安稳。
念姝起来才从爷叔口中知道阿宝去了诸暨。
“我以为他昨晚跟陶陶讲出差那是借口,没想到他真的要出去,去得还是诸暨,诸暨那帮人我晓得的呀,都是野路子,人胆子都大得很。”
“他是想过带你一道去的,但是太危险了。”
“是危险啊,那他至少带点人去,别一个人去吧,不对,估计小宁波应该也跟了他一道去了,”念姝坐不住了,来回走了两趟,站在窗口站定,向下望去,年初阿宝血淋淋地躺在那条马路上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心里又是一阵慌乱害怕,“不行,我也要去趟诸暨。”
爷叔一愣,皱眉不赞同道:“你现在去有什么用?他倒没事,等等你出事了,不许去,就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