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简单干脆道：“我买的。”

说到底，他们都是没有归宿的人，和平饭店不是，黄河路不是，夜东京不是，爷叔家也不是。

念姝又抿了口热茶，有些出神：“蛮好的。”

阿宝笑了笑，举着酒杯，斜睨着她，琥珀色的朗姆酒液晃荡着尽数进了他的口。

他亲昵地问她：“睡了一路什么感觉？”

念姝不响。

阿宝一顿，放下空酒杯，探寻地看向她，温和道：“怎么了？还难过？我们都平平安安回到上海了，别难……”

念姝咬了下唇，摁在他的小臂上，直起身凑近亲他，第一下亲到了他的下巴上。

阿宝话说到一半顿时停住了，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没等她犹豫地碰向他的唇，他就低下头果断地吻了过去。

淡淡的酒味闻得念姝都有些醉，细细的高跟撑不住重量似的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她的后腰抵在了矮柜上退无可退。

男人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敛起眉眼，低着头吻着，灯光照下的庞大影子都像是要把她压垮。

“从哪学到的？”

学？念姝也不知道，也许是在哪里看到过可以这么做，杂志，港片还是酒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