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潮湿又寒冷，街上却是红红火火，一片将要过年的热闹气氛。念姝和阿宝拎着水果牛奶和油去了爷叔家，和爷叔嬢嬢他们一同吃了晚饭。

晚饭后，爷叔拿着块布，擦了下贴着窗花、水汽弥漫的玻璃窗，对着正在穿衣服带围巾的两人说：“这天气看起来要落雪了，你们要不然在这里住一晚吧，明早再回去。”

念姝带好帽子围巾，又带上从阿宝兜里拿出来的捂热的手套，对着爷叔道：“回去了，衣服都穿好了，懒得再脱上脱下了。”

她现在怀了小孩，所有人都把她捧在了手掌心里，爷叔也拿她没办法，只对着阿宝说了句，路上慢点，就看着两人出了门。

晚上，外面的人也不少，多是吃完了晚饭出来到街上溜达的。

“欸。”

“怎么了？”

“十一年了欸。”“对呀。”

念姝笑着靠近了他：“时间过得好快呀，再过两年就是2000年咧，你说2000年以后变化会不会更大，我都感觉我们又要发财了……”

“是要发财了。”

“还有，还有，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呀。”

直到他再也握不住她的手为止。

阿宝握紧了她的手，两枚戒指硌到了两人的指骨，落下了淡淡的红印。

他偏过脸，揉了一下她的头，对她笑笑：“这问题嘛，等路走到了尽头，一切就会都知道了。”

夜里风大，白银银的雪珠从天上落了下来，男人搂紧了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