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今朝想了想说道：“你要走的话，得把花我的钱都还给我。”

“我花的是祈的钱，祈才不会让我还钱，这是心甘情愿的事情。”

“祈身上有的钱都是我的钱。”

作为一只化形后走到哪被捧到哪的小猫，天天吃得都是软饭，身上当然一文钱都掏不出来。

念姝避开他的呼吸，又长又密的睫羽垂着，在泛红的肌肤上倒下了一小片阴影：“那又怎么样呀？我就是要走了。”

不满、不安、嫉妒、贪念无时无刻都在烧灼着他的内心，越今朝轻抚着她那张能引出人心里深处阴暗糟糕念头的脸，克制着快要失控的情绪，好声好气地说道：“你要走的话，我就是你的债主，你得把用我的钱还我。”

“……我的头好涨，还有点痛痛的，我还是睡觉吧。”

越今朝把异常乖顺下来的人放回到了床上，压好了被子，把帕子浸了水洗了下，重新拧干，开始擦她脸上泪痕。

念姝藏在被子下的手握紧，盯了他一会就闭上了眼。

“你们猫妖有什么契约术法吗？就像是心有灵犀术那种的，”他的语调平淡，像是漫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万一你到时候欠着债跑了呢？我总得有办法找到你吧。”

“我不会的。”念姝偷偷掀开眼看向他，却直接撞进了他的眼里，“……我真的不会的。”

“你都会不辞而别了，欠债跑路这种事情想想你也能干出来吧？”

“我……”念姝混沌的大脑压根转不动，她拧着眉毛，咬住了指节，想了会，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妥协道，“那就定个契好了。”人都是自私卑劣的，他也是。

越今朝的喉结沉沉地滚动了一下，唇边扬起了笑，炽烈又明媚：“好呀，那就定个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