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吧……”她的眼睛眯了起来，突然面上带了些浅浅的笑意，有些骄傲道，“每一个猫猫的气味都不一样，我都记得他们的气味，不管怎么样，我都能分得清。”

“那你会想……”会想大哥、二姐和小媛，会想他吗？

念姝看向垂眸，握紧酒坛的扁络桓，总觉得他像是一捧即将融化消逝掉的雪，脆弱易逝。

她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和酸楚，让眼睛都有些发烫，分泌出了苦涩的东西。

风雪依旧，廊下的灯笼纹丝不动地挂着，投下的暖色烛光也是那般的平静。

扁络桓饮了一口酒，饮得急了些，有些呛到，酒坛沉闷地磕在桌上，他捂着胸口咳嗽着。

起伏明显的喉结上，那块被她按出的红痕越发红艳。念姝搞不懂自己乱糟糟的情绪，看过红痕也看过他幽沉的眼，轻轻道了句：“对不起。”

“哭什么？”扁络桓扯出一抹笑，手指擦过她脸上的眼泪，“难得，真难得，我们的阿念竟然会道歉。”

“小桓。”葛清霏于风雪中显露身影，机械手臂泛着金属的冷光，她走近了念姝，蹲在她的身前，看着扁络桓给她擦花的小脸，拿出帕子重新给她细细地擦了起来。

小媛噔噔噔地也从远处跑了过来，灯烛下她的身影都镀了层暖融融的光。

“都说了你……”小媛靠近念姝，她嘟嘟嘴，话说得极轻极快，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念姝不明所以地眨眼看着她。

“你最喜欢的。”小媛咬了下唇，把手中捏着的草编蝴蝶塞到了念姝的掌心，转头看向扁络桓，“三哥，我把这只给她了，你现在还欠我一百只草编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