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吧。”念姝后退了些，避开了他的手，舌尖轻扫了下唇瓣，舔干净了碎渣。

风把酒味吹得哪哪都是，还一个劲儿的往她鼻前涌，念姝锁着眉头，下意识抬起手在面前挥了挥。

她抱怨道：“好好的你喝什么酒呀。”

念姝现在对酒这种东西退避三舍，谁知道喝了后会做出些什么蠢事来。

“是因为担心祈在天晴之海吗？”念姝思来想去，也就这么一个原因。

“不，天晴之海是祈的家，她现在回到了自己的家，我们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

许是想到了他自己身世的事情没有任何线索，少年看上去有些落寞。念姝支着脑袋想：“那……人说喝酒是为了消愁，你还有什么愁呢？你的身世？还是正武盟、启元宗……”

“人喝酒不止为了消愁啊，开心的时候也可以喝呀，而我喝这个，”越今朝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坛子，咧嘴单纯又灿烂的一个笑容，“只是壮下胆罢了。”

*

壮胆壮什么胆？

雾气升腾萦绕在密不透风的屋内，水花四溅拍打声和急促求饶的叫声不止。

念姝扑腾在木桶里，好不容易碰到了木桶边缘，双手着急慌忙地攀了过去，像是找到了块浮木一般，牢牢抓住，被热气熏红的指骨都用力到有些泛了白，浑身像是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今朝……呜……”太害怕了以至于刚呜了一声，就打起了惊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