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今朝睁开了眼，眼中毫无睡意，假寐就像是钓鱼的钩子，他只要静静地、静静地等待，鱼就自己跑上来咬钩了。

“嗯，你要做什么？”

两人额头相抵，鼻梁压着，湿润的唇瓣贴着，说话间翕合下带来震颤的酥麻。

念姝眨着眼，含含糊糊地说着：“不知道。”

越今朝没有靠近也没有离开，只是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就睡觉。”

念姝也没有远离或是再贴得更近，睁着眼说道：“不想睡觉。”越今朝没有睁眼，声音因困意而变得懒懒的：“那你想做什么？”

念姝固执地依旧说：“不知道。”

越今朝重新睁开眼，微微压下眼睫，看着她，与她僵持了一会，像是妥协又像是发泄，扣住她的手腕往上拉，把她扯出了被子。

夏日，本不应该觉得冷，但夜色深沉，水露凝结，凉风从窗户的细缝中吹来，还是吹得念姝裸露在外的肌肤冷得起了点小疙瘩。

“做什么……”念姝被摆弄着往后仰起了身体，曲起的腿被压住，她慌张地抓皱了床单，看向仍盖着被子弓着腰的越今朝。

“做点除了睡觉外的事情。”

除去身上距离感的薄膜，试着为他走入凡尘，感受到欢愉下的爱。

念姝看着他俯下身，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你要做什么？”

念姝抓住了他的头发，他的头发被一根墨色的发带高高束着，没有散下来。

越今朝没有理会头皮传来的微微牵扯感，一手撑住身体，一手压在了她的大腿上，低下头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