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定数，不可增减，若心有所愿，唯有以许愿者的生命以及所有与许愿者相关的记忆为代价，便可以重塑许愿者所期盼之生命。”

越祈直白说：“这不就是一命换一命吗？”

是啊，一命换一命，不过比一命换一命的代价还要大，当这件事情发生后，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痕迹就会彻底消散，与他有关的人和事都会用模糊和错乱的记忆来填补他的空白。

那他是谁？

她不知道。

念姝呼吸困难，脑子发懵，闷得喘不上气，还有些耳晕目眩。

越今朝察觉到不对，扶住了她：“阿念，哪里不舒服？”

念姝咬了咬牙，推开他的手：“没有，我没事。”

“这种交换的代价也太大了些，许愿者就像完全没有存在过一样。”

越今朝仍是扶住了她，看向宿何：“这怎么可能，许愿者做过的事情产生的影响也会随之消失，那这不都乱了吗？”

念姝呼吸一顿，用力地推开了越今朝，低声说：“不会乱的，天轨会修正错误，他的一切会被其他人覆盖。”

越今朝有些错愕地低头看向她：“阿念？”

“没错，天轨会修正错乱之处。许愿者的痕迹自然会被其他人所覆盖。”

他做的所有事情都会被记成是其他人做的，而且没有人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所以他是谁？

念姝游离着茫然的眼，在惶惑不安中，步步往后退。

宿何就这样清冷漠然地看着她。

越今朝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怕她离开，便朝她靠近了几步，握住她的手，十指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