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父亲早逝，我母亲积劳成疾，动辄打骂，脸上的疤也是那时留下，那时我在大街上流浪，被我大哥捡了回来……”

床上的少女眉头蹙得更紧，呼吸有些乱。

两人不再说话。扁络桓抬指点了下矮桌处的酒坛：“喝酒吗？”

越今朝摇摇头：“她不喜欢。”

“是的，她不喜欢。”扁络桓用灵力抚平她的眉头，让她睡得更深了些，起身时他有些踉跄，未喝一口酒，却像是已经醉了。

“你是特别的。”

“我知道。”

“我再怎么样做也没办法代替你在她心中的位置。”

“我知道。”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是最好的办法。”

“她不能没有你。”

“不管她会不会忘记，从此世间只有‘越今朝’，再无扁络桓。”扁络桓没有再回头，孤身一人踏进了茫茫的天地间，他们本就不同路，是他太想与她走一路。

“后会无期，阿念。”

像是抓不住的风，像是沉沉往下坠的梦。

越今朝擦去她眼角滑下的苦涩的眼泪，轻轻地说：“要是我出事了，阿念也为我哭一次好吗？”

她不会再流第二次眼泪。

少女指尖颤抖，强迫自己想要醒来。

“最后一次，我保证。”越今朝动用契，温柔地命令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