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偷偷瞧了他一眼，又快速地垂下眼睫。他愣愣地看着她，一定是觉得她很奇怪。

“我……”念姝抬眸正欲解释刚才逃避似的收手，却难抵他专注到可怕的目光以至于失去了说话的声音，唇瓣微启又抿住，隔着飘雪与他对视着。

“是你的。”林亦扬简短地说着。

男人皮肤白皙，眼瞳漆黑，仿佛天底下只能看见她，连眨眼都舍不得。

她看着他的眼眸有些失神，下意识地重复着：“是我的……”

路灯倒下的光线朦胧又晦暗，飞雪落下的影细碎又斑驳。静谧之中，少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困惑的目光有些迷离，一时落在他的目光中，一时又落在很远的地方。

像是饮酒后微醺渐入佳境。

林亦扬耳根泛红，喉结滚动，微启了唇又抿紧，接着就只剩下一声低低的鼻音。

“嗯。”

念姝咽了咽，脑袋发着懵，又不知道要干嘛了。等反应过来，她已经粗着嗓子，瓮声瓮气道了句：“送、送你了。”

也许看上去像个白痴。

念姝懊恼地蹙起眉头，抬手伸向他：“抱歉，我……”

林亦扬握紧了摊开许久的手掌，在她茫然的目光中，把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掌放进了口袋里，暗中用手指撑着雪融带着潮气的发绳套在了手腕上，与手表并在一块。

心好似被猛攥了一把后松开，开始跳得很欢快。念姝抿了抿唇，却还是忍不住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