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咬了下唇忍住笑，跟上了他，压住心头古怪的情绪，鼓着劲儿说：“你是知道那里吗？风雪那么大，你还知道路在哪吗？我们会走丢吗？”

林亦扬喉结滑动了一下，紧张到难以说话，难以招架住她一次次抛向他的问题，或者说难以招架住她等待他回答的表情。

“跟着我，不会走丢。”

“好。”

林亦扬斜下目光触了下她，又急急移开看向了前方的路，耳根发红，握紧了藏在口袋里的手掌，心跳仍是失衡。

念姝走在他的身侧，男人一会走在她的左边，一会走在她的右边。

“我会小心的。”她指的是会小心避开靠近地下室的雪面。

“小心没用。”林亦扬懊恼地皱了下眉头，他真的服了自己说话的措辞和语气了，他鼓起劲，努力解释，“我的意思是很危险……”

“我知道。”

所以不用解释。

念姝侧着头看向他，恰好林亦扬忍不住又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四目相对，凝了一瞬，两人飞快地移开了眼，局促地看向路面。

念姝打破过于古怪的灼热和沉默，找着话说：“嗯……雪好像越来越大了。”

“嗯。”林亦扬长睫垂了一下，他们同行的路也越来越短了，分岔路的尽头Red  Fish的红字招牌在迷乱的风雪间格外引人注目。

“应该在这里吧。”

“应该就是这儿了。”

他们从一队拿着行李箱的人身边穿过，继续朝前走。

突然，小队中的其中一个人拍了下林亦扬的肩膀，朝他喊道：“林亦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