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元有些不满意她的反应，面庞压低了点：“我说，难道我还不够让你专注的吗？”

她看着相貌出众的男人，在光影下他完美的下颚线条和越压越低的绯红色嘴唇。

这是要做什么？

“我们要不要试试？”

念姝红着脸，怔然地眨了眨眼，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怎、怎么试？”

*

江边的风好大，念姝抬起手按住被风扬起的长发。男人身型高大，站在她身旁帮她挡住了吹过来的风。

郑九元刚才说的试试是指他们一起跳河，看能不能把印记换回来。念姝没有拒绝他这般的请求，她并不喜欢占有着对方赖以生存、迫切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念姝摇了摇头，虽是同意了这么做，但她看着被风吹皱的江面，光是站在岸边就已经觉得有些冷了。

“虽然说印记在你那里也没关系，但这是我的工作，老是让你跟着我跑你会很辛苦的。”

原来自大凉薄的恶魔也会说人话吗？

念姝慢吞吞地思考着，就看到男人宽大的手掌按向她的肩膀，把她怀里带的同时，唇瓣几乎擦过她的耳朵说了句：“念姝，憋气。”

念姝下意识听话地憋住了气，下一瞬便与他一同坠进了江里。

像两颗往江面砸去的石头溅起一阵水花，水流跟那一夜一样完全将他们包裹。水是温柔的，但也足够致命，两人踏在死线的边缘，在水下折腾了半天，他们也没能将印记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