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松开了郑九元的手，走近都到曦，抱住了她。

都到曦紧紧地回抱住了她，吸了鼻子，轻轻地叹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恶魔不会让你死的。”

郑九元插着兜站在花房暗处，没有出声打扰她们。

“抱歉，我没有来找你。”

都到曦松开她，拂开她鬓边的长发，仔仔细细地看过她的面庞：“没关系，也许我在你的心里也是很重要的人吧，因为很重要所以才会犹豫斟酌着要不要见面。”

念姝重新抱住她。

“再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抱歉的。”都到曦声音又轻又哑的，侧过脸，笑着看她，“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家人。”

*

离开前，念姝与郑九元去了周天淑所葬的墓地。她将一包洁白的花束放在墓碑前，墓碑上照片里的女人笑容依旧。

“周女士，我一切都好，都到曦也是，她最后还是听取了你的建议，没有再趟继承人这一滩浑水，现在的会长是周硕训……”念姝垂着眼睫，转了一下指上的戒指，浅浅地笑了笑，“外婆，我的辛德瑞拉也找到了。”

郑九元抓了下头发，与她并肩蹲下，触碰了一下有些微萎的鲜花，鲜花又恢复成了刚摘时的模样。

念姝静静地看了会照片上的周天淑，最终起身与郑九元离开了这里。

风静静吹过，吹落花束上的便签纸。

[花会沿途盛开，以后的路也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