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看到了身边勾着她头发玩的佐子。

“是吵醒你了吗？”佐子微笑地看着她，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在夜色中看得有些骇人。

念姝：“……”不是，在这个阴气最盛的时间，她不去搞玩家，坐在她床边搞她干嘛。

床边桌上的鹅颈绿色外壳的金属台灯突兀亮起，在漆黑一片的宿舍楼外看上去亮得诡异。

一张小小的宿舍床，两怪一床头，一床尾的坐着。

惨白的灯光印照在两人苍白的侧脸上，显得鬼气森森的。

念姝没有丝毫的困意，但还是象征性地打了个闪过泪光的哈欠：“睡会吧，上铺下铺随你挑？”

佐子撑着床铺挪近了些，前倾了身压了过来，这熟悉的动作让念姝有些幻视阮澜烛。

“我觉得……”她说。“嗯？”

“我觉得这批玩家跟以前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佐子乖巧齐刘海下的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小念老师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很喜欢她，而别的门世界里有强烈自我意识的门神一定也会像她一样很喜欢小念老师……类似于人类情感方面来说，小念老师修修补补带来的温暖，就像是某种治愈，她在修补着门世界的同时，也在修补残破的他们，另一方面来说小念老师实在是甜蜜诱人，身上那种未知与黑暗带着某种魔力，让他们与她靠得越近的同时，意识上那种像是被细绒虫脚爬过而带来的古怪战栗会变得更加强烈。

念姝沉默：“……”所以，然后，她这么觉得佐子连眼神都变得怪怪的，这种眼神与阮澜烛的好像也差不多。

佐子无法用贫瘠的人类语言来描述她对她的喜爱，这种喜爱来势汹汹又变得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