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有事?”
“没、没有……”薛之云慌张地摇了摇头,结结巴巴道,“我只是想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
阮澜烛瞟了眼门牌,发现他们门上的门牌已经被薛之云取下藏在了身后,他轻轻问:“是吗?那你手里拿了什么?”
薛之云艰难地摇摇头,她看着阮澜烛害怕极了,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冰冷的平静,还有他的眼睛冷淡到似乎没有任何的人性和情绪。
阮澜烛从她的手中夺过了门牌,是那张挂在谁门口谁就有可能会出事的五零二。
“薛之云是吧?我记住你了,不,”阮澜烛冷眼看她,“是我记住你们了。”
薛之云惊惧地直喘气:“对不起……”
阮澜烛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我建议你们晚上最好分开睡,而且多分几个房间,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号码牌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你们的房间门口。”薛之云崩溃大哭,在阮澜烛毫不留情关上房门时,她看到了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向她睨来,更是吓得连哭泣都忘记,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是那个很漂亮的女护士,吸引着人靠近,却又在靠近她时,让他们产生了难言的恐惧,而她身上那种如深渊般的黑暗几乎在与日俱增。
薛之云抖如筛糠,她知道自己要死了,那股萦绕在心头的濒死感如席卷而来的潮水几乎将她吞没。
像只从洞里爬出来瑟瑟发抖的老鼠,比跳来跳去的猴子还令人生厌。念姝无法克制心中膨胀的黑暗和恶意,嘲弄地轻嗤了声:“坏老鼠。”
谭枣枣还没从薛之云换门牌,想要害死他们的气愤中缓过来,没听清小护士的轻声细语,愣愣地看向她:“什么?”
念姝也愣了一下,低着头看谭枣枣:“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