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边开锁，边侧过脸跟她说：“NPC不都巴不得他们死在里面，不会开锁就能筛掉一大批人，连规则不规则，禁忌条件不禁忌条件的都不用管。”

念姝恍然：“有点道理。”

阮澜烛手上忙活着，自然地跟着聊着天：“所以说玩家的难度有时候还是挺大的……毕竟不是人人都像我这么优秀。”

念姝沉默了，他很像人类，但总是缺少点人类会有的自谦。

“当然，现在优秀的不止我一人，你也很优秀，”阮澜烛低声哼笑，“从我这里偷师学艺的，你还是第一个。”

谭枣枣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一脸木然地默默移开眼：“……”就只是开个锁而已，要不她也学一下，下次换她在前面开锁，把后面的空间都留给他们。

锁芯转动，门应声而开。阮澜烛打开房门，大家跟着进入。

画室与楼下那间画室差不多，到处都摆满了油画，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潮湿的颜料味。

画室的中央有一个被白布盖着的画架，阮澜烛上前果断地掀开了白布，里面是一幅《十二苦》，画的颜料微干，似乎带着雨水中的那种潮湿土腥味，上面唯有一张脸稍微清晰。

“是小素的脸。”凌久时迟疑道，“她在用我们作画，出事的人就会在画上出现脸，她在用我们完成她的作品……”

念姝扫过整个画室，古堡年久失修，电路老化严重，之前很多电线都赤裸裸地拉在外面，又不美观又不安全，经过她的翻新修理现在好多了，而这些画作有些也由她进行过光油处理，才没有让画布受潮。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地竟然有做过这么多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