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爹应了两声,声音都变得柔和了起来:“狗牯仔呀。”
魏若来说:“百山叔,我想好了,我愿意去做账。”
“那好呀,我明天就去安排。”牛爹热情地招呼魏若来坐下,又喊了春苗出来沏茶。
念姝重新坐回到了小凳上,看着门口被拴着脖子的大黄狗钻回到了狗窝里趴下。
“听说你在上海混得不错呀?为什么要瞎折腾?”牛爹对着魏若来问了几句。
魏若来望着门口姑娘的背影,回答道:“也没有混得不错,就是瞎混的。”
“谦虚什么?”牛春苗拎着茶水出来,“什么叫瞎混,他两都不是瞎混的,阿念当过老师又去编过报,狗牯仔就更厉害了,混得连大户人家的闺女都看上他了!”牛春苗刻意咬了重音,还直直地冲着牛爹说。
魏若来收了笑,连名带姓地喊她:“牛春苗!”
“你叫我干嘛?”牛春苗对着魏若来使了个眼色,继续绘声绘色地对着牛爹道,“人家那姑娘拎着礼物大晚上的给他送东西,那姑娘长得特别漂亮,气质又好,以前在德国留过学,高级工程师,会开枪,会开车,还会弹那什么……”
念姝甩着干枯的狗尾巴草,接了句:“钢琴。”
牛春苗又是叹气,又是拍手:“对,钢琴,她家里家财万贯呢,那为了狗牯仔还差点把命都给搭进去了。”
魏若来表情挂不住了,妹妹还在一旁也跟着瞎掺和的,他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问:“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