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抓了抓脸,摇头叹气:“……”摇着摇着他突然也好困,小孩的身体就是这样,想睡起来压根控制不住本能。
范闲拍了拍脑袋,左摇右晃地朝自己屋里撞去。
他可能有点毛病,在路上困得不行,一上床就精神了。范闲闭目养神,突然就听到了些许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他瞬间睁开了眼,撑着坐起。
没一会,范闲就看到了一个黑衣人,他以为他是来杀他的,讲七讲八地放松他的警惕,趁黑衣人不备,拿起瓷枕就是猛砸,确认他起不来后,范闲顾不上穿鞋,赤脚冲着就往隔壁的杂货店跑。
范闲趴在门上侧耳听着动静,敲了几下门。
“铺子关了,买什么,明天再来。”男声低沉,毫无波澜。
范闲求救道:“有人要杀我。”
五竹语气淡淡:“要不要替你报官?”
范闲怒道:“你总得管我是不是?五竹叔!”
*
五竹跟着范闲到了现场,地上躺着个即将醒来的黑衣人,范闲见状不对,立马举起木凳又补了一刀,重新给他敲昏过去。
五竹的头发被气流冲得晃了晃,平静道:“他叫费介,是京都鉴查院的第三处的主办,他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