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智秀冷冷地直言道：“现在最有用的东西就是性命。”

带头的郑载宪忽然停下脚步，做了个手势，缓缓移开了那压住“人”的铁门，松了口气。

尹智秀探触了一下他的脉搏和温度：“还有余温，他刚死没多久。”

“主啊。”郑载宪刀尖插地，低头默哀。

念姝有些不适地撇开眼，往下走开了些。

“喏。”尹智秀把从尸体口袋里拿出来的食物丢给了默默站着的车贤秀，在对上他那双纯良干净的眼睛时，不悦地皱了皱眉，“不想要的话你就还给主人好了。”

念姝回头看向他们。

车贤秀垂下眼，轻声道：“你很差劲……”

“是啊，我很差劲。如果这样就可以活命的话，我还可以做出更差劲的事情来。”尹智秀抿住唇，看向同样善良的念姝，所以说什么样的人就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车贤秀蜷缩了一下手指，将食物放进了口袋里。

“好了，我们现在是共犯了。”

郑载宪撑着刀站起，低声道：“我们走吧。”

念姝扶住栏杆，让郑载宪他们经过，对车贤秀伸出手：“快跟上……”她的眼瞳一瞬间间紧缩，看着车贤秀被一个极快的东西撞下了楼，在那一刹那他们对视了一眼，接着坠落的车贤秀直接从楼梯的间隙掉到了一层楼底。

“……”念姝压抑又急促地喘息着，死死握紧栏杆，盯着楼下望了会，眼眶发热，鼻腔一阵酸楚。

郑载宪挡在尹智秀的身前，刚才还用来保护少女的长刀，现在刀尖转向了她，这种情况下，她极大的情绪波动很难不说会让她也产生某种变异。